抢救失足者运动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康生和抢救失足者运动 康生是抢救失足者运动的主要发起人 一九四三年七月,康生虽然被迫停止了秘密地滥捕,但他仍坚持“左”的做法。他说:“现在敌人向边区和延安派了特务,延安成了特务市场。中央驻地杨家岭有三个剃头的自首了。我们的头在特务的刀子底下滚来滚去”。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坦白”运动继续迅猛发展,“坦白”者越来越多,到七月九日,已有四百五十人“坦白”了问题。 一九四三年七月十五日,康生在中央大礼堂召开的中央直属机关干部大会上作了“抢救失足者”的报告。他在这个报告中号召:“现在是紧急的军事动员时期”,“无论青年人、中年人,无论男人、女人,无论自觉地为敌人服务,还是不自觉地为敌人服务,我们共产党中央号召你们赶快觉悟吧!号召你们不要再为敌人第五纵队服务了!”“不要放松一秒钟的时间。失掉这个最可宝贵的时机,将永远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康生这个报告,曾被称为“恐怖的信号”。这个报告把反*斗争推到了高潮:从延安到各根据地,从党、政、军、民、学、机关、团体到市民群众,从城市到农村,直到监狱内,由此开始了“全线进攻”,大搞坦白检举。李维汉回忆说:“在康生报告的第二天,七月十六日召开抢救大会。”“在短短十多天中,召开了三次大会。第一次以“坦白”号召“坦白”,“把张克勤请来作“坦白”,这叫作思想发动。第二次是欢迎和劝说,劝说“回头是岸”,欢迎上台“坦白”。气氛极为紧张。如文书科的一个女同志,在“抢救”她时,满头大汗,紧张极了”。“第三次是控告,由边区银行行长黄亚光控告一个工作人员。场内群情激愤。如果有人提建议处以死刑,也是一定会得到拥护通过的。”当时,台下还高喊:“捆起来,捆紧点!”监狱的情况更严重。据当时被关押在边区保安处的陕西省地下党员朱子彤回忆:“抢救运动开始,各窑洞都发了康生的“抢救失足者”的报告,学习了这个文件就乱了套,窑洞内大搞“车轮战”,都在公开案情,分析、规劝。”“彻夜地揭发、分析、规劝,不达目的,规劝不止,逼着大家交待问题。”有时还押着被关押的人去参加机关的抢救大会,促使他们交待问题;有时组织被关押的所谓“顽固分子”到群众大会上去“坦白交待”,给他们施加压力。张宣回忆:“抢救运动扩展到群众中后,保安处领导要我到延安市民的“抢救”运动大会上“现身说法”,坦白自己的“特务”问题。这也是为了进一步向我施加压力。我对他们说:去是可以,但我在会上先要声明:我本来不是特务,是保安处领导布置的任务,叫我来讲的。他们听了,把我教训了一顿,要我严肃考虑。过了几天,问我考虑好了没有?我说我去不合适,我只能是那个办法。我既要服从组织,又不能欺骗群众。他们又发了一顿脾气。一天,他们派人押着我去参加延安市民的“抢救”大会,我向押我的人说,我要讲的内容前几天早就说过了。到了会场我一直往台上走,押我的人一把拉我下来,怕我讲上面的话,便又把我押回了保安处。”在康生的“抢救失足者”报告影响下,“抢救”运动中开始出现严重的逼、供、信现象,并且手段繁多。手段之一:主观臆断,指麓为马。当时的情况,是以主观推论代替调查研究,将一切嫌疑分子,甚至将许多青年知识分子干部,都主观肯定为特务分子,以为既有嫌疑,定是特务;既是特务,在我区域内必有组织;既有组织,必有头子;既有头子,必有领导机关;既有领导机关,必有中层下层组织。因此对每一个嫌疑分子,或特务分子,一定要逼出庞大的特务系统,供出许多特务关系,然后才信为坦白彻底。康生常常拍胸膛说;“看某某那个样子就象个特务。某某要不是*细,把我康字颠倒写。”甚至说有的女同志“长得那么漂亮,不当特务,谁当特务!”等等。他不仅怀疑抗战初期进边区的青年知识分子,而且还迫害一些老干部。如对中央组织部的一个老同志,因为在北平上学时,跟一个牧师学过外语,就被整成“意大利特务”。把一个在一九三五年坐过国民党监狱的老同志打成“叛徒”。平时,他可以任意指定任何一个机关学校送干部去受审查。一次他让李维汉先后送到边区政府的三个干部,结果只放回两个,一个音信杳无。手段之二:欺骗恐吓,诈取口供。有一个从沦陷区到延安的进步女青年(当时只有十九岁),由于她的亲属中有一个人是汉*,这个女青年便被怀疑是“日本特务”,将她逮捕关押。审讯她时,三天三夜不让她睡觉。并且威胁她说,如果她不承认是特务,就放俩条大蛇到她窑洞里。她被吓得按照小说“双城计”里的情结胡编一套假口供。康生说要“犯人”反省“那些最不愿意叫人知道,最对不起党,最怕人说的,人家一说就翻脸的事情”。当诱逼出大量口供后,康生又说:“犯人供出那么多问题,谁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怎么能不追查呢?”他教干部号召“犯人”坦白后一律宽大处理。有干部问:是不是对交待好的宽大释放。他马上说:“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们不会说坦白不彻底,交待不清楚,交不上卷嘛”。他还教审讯人员向“犯人”提一万个为什么?使“犯人”永远答不完。康生还发明一种叫被审查人员“填月表”的办法。就是突然让被审查的人当场填写每个月的历史,如果记不清或填写的内容和过去交待有出入,就以“特嫌”论处。有些地方提出“五分种解决问题”,搞“坦白竞赛”等。手段之三:酷刑折磨,刑讯逼供在抢救运动中,发生过为了逼出口供,对被审讯人员施以各种各样的肉刑或变相肉刑,甚至把人打死的情况。据关中分区一个县统计,他们采用过车轮战、压杠子、打耳光、空举甩地等二十四种肉刑。延安青年剧院为了逼一个赶大车的人承认是“特务”,捆绑吊打,活活折磨至死。至一九四三年七月十五日康生的“抢救失足者”报告后,逼、供、信更为严重。据一个县委扩大会意记录记载,县委书记、区委书记都打过人。县委书记打人约十七人次,挨过县、区领导打的有九十一人,私自被关押的二十九人。经过“抢救”,延属各县共挖出了二千四百六十三个“特务”。军委三局电讯学校二百多人,挖出一百七十个“特务”。中央秘书处六十余人,也挖出了拾几个“特务”;西北公学五百多人,只有二十人没有被“抢救”,百分之九十六的“特务”。据当时任靖边县委统战部长的陈元方回忆;“逼 、供有精神上的、肉体上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有时交*进行,有时同时并进。精神上的是找被审查者谈话,施加种种压力,威胁,甚至诱供。比如说承认后可以戴大红花、吃好的、保留党藉等等。”“肉体上的有车轮战、坐小凳、五花捆绑、假枪毙等等。”在一次批斗陈元方时,由于他拒不承认是“特务”,便被五花大绑,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才给解开绳子,他的两手和指尖,全成了暗紫色,两只手腕被绳子勒过的地方,开始腐烂。绳痕一直到建国后还没有蜕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