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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井的影评怎么写?

盲井的影评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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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井的影评怎么写?

《盲井》的影评 作者:王子亚宁   元凤鸣们的青春岁月  汽车在山路上盘旋上升,凛冽的风卷起纷飞的烟尘,蒿草间夹杂着几块蕴涵生机的农田,山总是那麽灰秃秃的,明净的客车背后点缀着一辆辆农用三轮,他们在马路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这是电影《盲井》中的一幕,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影像中的家乡,那山,那路,那纷飞的烟尘更象是北方山地的缩影,让我把记忆慢慢舒展开来。。。。。。  镜头顺着宋金明的眼光落在北方小城那个凌乱的小站,那是闪烁着许多青年光辉梦想的地方,我们主人公的梦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和许多伟大的梦想相比,我们主人公的梦想并不远大,最迫近的只是重新上学的梦想。宋金明的眼光更象猎人的眼光,他的猎物便是我们的主人公,也就是人群中那小小的“点子”,“点子”是刘庆邦小说《神木》中一开始就频繁使用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名词,谁成了“点子”,便会在不多久的几天之后被“办掉 ”。这次“点子”落在了我们的主人公元凤鸣身上,这位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就那麽很偶然的成了“点子”,用我们电影评论者习惯的话语,这“点子”揭示了人性中的“盲井”,我当然不能说这种理解有偏颇之处,我只是想在我们知道人心的“盲井”有多黑多深之余,我们更要知道这种偶然之后的必然。就象一首音乐的弦外之音,我的眼光想省略那喧闹的场景,回到北方荒山野岭中那 “蓬勃发展”的小煤窑。中国有多少这样的小煤矿,我们不得而知,这是一个无法统计的数字,就象那黑黑的井口究竟吞噬过多少矿工的生命一样神秘而可怕。但我知道,这些小煤矿总那麽顽强的生长着,而且我知道,在我的家乡就有很多元凤鸣们在这些不明不暗的小煤矿里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青春”,这是一个响亮而光滑的名词!他让我在《盲井》中凝视着元凤鸣,这位只有十六岁的乡村少年,他的青春是在这里——在北方那黑茫茫的矿井之间开始的……  镜头一:剃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元凤鸣遭遇父亲半年不归,无钱上学的命运之时,这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迈出自己坚硬的步伐离开家乡。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从他怯怯的眼神中我们可以看到。在这点上,李扬毕竟是敏感的,他把元凤鸣“身体”的变化巧妙的带入。当宋金明和唐朝红带着元凤鸣快要开始下井干活的时候,宋金明要元凤鸣剃去了伴随他十六岁年华的胡须。这个在我们看来早已淡化的仪式还是预示着某种特定的意义。无论如何,在宋金明看来,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带下井再给“办”掉,是那么的不合适。导演试图通过宋金明的视角来向我们展示一个少年的青春故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是北方土生土长的俗语,用到这里却恰到好处。“剃须”之后,一个男孩便开始向一个男人过渡。这种过渡当然是神秘的、萌动的。只是元凤鸣的神秘的萌动是在矿山中开始的。这当然显示着其特别之处;更为特别的是,他的青春萌动更多是在宋金明的推动之下完成的。  链接一:2004年寒假的一个下午, 在叔叔那个显得有些局促的办公室里(叔叔是分管企业的主任),叔叔告诉我,在我生长的这个乡,一共有三个煤矿,每个矿有十个班,每个班25到40人不等,加起来共有1000多个农民工,而这个行政乡的总人口不足两万,这样算来,除了老人,妇女和儿童有一半的劳力都是矿上的农民工,而且象元凤鸣这样年龄的矿工有1/4强。叔叔说近来煤价偏高,以前70元/吨,现在涨到400元/吨,高昂的煤价刺激着小煤矿主们盲目的追求高额利润。一般说来,一套安全设备下来要近百万,小矿主们当然不愿意投入这笔资金。这些贫困地区的农民既无技术又无文化,他们不得不或者说是那麽迫切的甘心情愿的成为矿工。这些小煤矿的安全系数很底但却滋滋成长着。而且煤炭系统的监管特别是底层系统的监管多象刮风,风一停,这些小矿便雨后春笋般的成长起来,更有甚者,地方政府为了片面的追求财政收入,鼓励小煤矿的发展。  2005年的大年初二,表叔家名叫新锋的儿子来我家走亲戚,他今年18岁,已有两年的工龄。在那些小矿上,他每班能挣25-40元,这要远远高于种地的收入,而且这两年象他这样的年龄的矿工越来越多。——这些越来越多的乳臭未干的刚剃须或没剃须的孩子放下书包,走进了矿工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 “元凤鸣”。  镜头二:美女挂历  那张床上墙壁上的坦胸露乳的西方美女挂历,是被元凤鸣无意间发现的。那时的元凤鸣正在看一本历史书,重温要回学校的梦想。在他看来,看历史课本要比那些单调的体力活有趣多了,只是当他无意间瞟见那个美女的挂历之后(那张挂历在新贴的报纸之后的),他心猿意马起来,他会在半夜里偷偷掀起那张破旧的报纸,看上一眼,然后慢慢的沉入梦乡。更值得寻味的是,在元凤鸣失去童子之身回来,他先是想起这张挂历。他把挂历撕的粉碎,显然小凤鸣认为这张图画是影响他读书梦想实现的祸首。链接二:宋金明对元凤鸣说“课本,离开学校就回不去了……俺老师也给我说过的,可学校是您家开的?” 与元凤鸣一样,我的家乡有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表叔家有四个孩子,新锋说他想把初中念完的时候,家里没有钱了,他便不念书了。新锋还说,也不全是家庭原因的,他矿上的很多小孩是因为学不好英语而辍学的。我们那个乡里的一中,教师多为中师毕业,而我毕业的那所小学迄今没有一个正式的师范毕业的教师。顺便一提的是,我放寒假的几天,成了七个孩子的英语老师,这些初中小孩的英语老师多由中师毕业的初中毕业后再也没有学过英语的队伍构成。——教育的薄弱,经济的落后,使这些孩子早早的加入了农民工的行列,在茫茫的矿山中继续着青春期的萌动,而这些原本是应该在学校完成的!  镜头三:成年礼  元凤鸣的“成年礼”是那麽的简单明了,在宋金明的一手促成之下,元凤鸣极不情愿的穿过那又黑又深的长廊,在妓女马桂珍的帮助下,完成了少年到成年的转变。宋金明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元凤鸣对人生多了无数丰富的体验,那麽在宋金明看来死而无撼了!元凤鸣的羞涩与拘紧不仅使这部十分严肃的片子嫌的活泼而且展示了乡土中国的杂沉和落后。  链接三:同那些扎根在矿山的同龄人相比,元凤鸣还是幸运多了,他的成年转变是别人一手促成的。而真正的农矿工是不愿或拿不起那点钱的,他们省吃俭用一年挣个万把块钱只为了回家盖房结婚,昂贵的彩礼使他们不得不扎身于茫茫的矿井之中。而且一旦错过了时机成为大龄青年便可能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从少年到成年的转变可能遥遥无期!  2005年的大年夜便与常不同,许多老人围着电话听子女从远方传来的声音。村里的孩子渐渐不满于家乡的落后贫穷而出去打工,开始着由“元凤鸣”到“傻根”的转换。女孩子尤其如此,她们之中进入车间一天工作十小时的大有人在,而吃不起苦的姿色较好的进入酒店,夜总会,茶社最终成为“马桂珍”而沦落风尘者自然有之。  镜头四:片末的元凤鸣看着火葬厂的烟囱,看着那两个名叫宋金明和唐朝红的尸体瞬间化成灰烬,飘荡在矿山浊荡的天空中,而这两个人一天前还生活在他的身边。在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之后,元凤鸣离开了这个矿山,他坐上了那嗒嗒嗒的煤车,把我们的眼光拉向更远更高的天空。  链接四:河南大平,陕西鸡西,辽宁阜新……一起起矿难让我们对生命的感觉变的淡然,而大平矿难的地点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山麓,矿工们的鲜血和生命并没有让矿区的天空更加洁净更加透明。刘庆邦以农民的狡黠谈论着“点子”,李扬用“人性”的悲悯揭示着“盲井”。但以我看来,这些都远远不够。这似乎是一个“发展”的命题,现代性的梦靥在这里充分展示,我们的发展不仅仅触及了弱者的利益,而且是以他们的身体甚至生命为代价的!然而我们的眼光总是轻轻滑过元凤鸣的身体而聚焦于人性的险恶之中,矿工在我们眼里成了粗陋野蛮的代名词而让我们轻易便忘记了粗陋的现实。片末,元凤鸣的眼光面对高而远的天空显得那麽迷茫,让我想起先驱的话:“救救孩子!”……救救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