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电影《低俗喜剧》?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低俗喜剧》的成功毋庸置疑,仅800万港元制作费却赚回了3000万港元票房,更掀起了追捧港产片中「本土性」的热潮。但在这套电影靠「低俗」大获全胜的同时,倘若我们不只满足於从电影中获得低层次的视听刺激,便会为该片的成功所折射出的今时今日之港产片形象备感沉重——或许这部如此「低俗」的影片能做到「口碑不俗」、被香港普罗大众认受获得广泛共鸣,只是「港产片」的误入歧途。 以「低俗性」偷换「本土性」 作为香港中生代导演中的佼佼者,彭浩翔近年来被许多拥趸视为让港片「枯木逢春」。然而,他摸准的这套低成本、高收益的港式小品路数,看似在为被合拍片潮流不断蚕食的「港片身份」正名,实际上却和这座城市生产的许多其他不负责任的文化产品一样,鼓励著港人愈加反智、愈加不介意低俗甚至以低俗为荣。 从《志明与春娇》开始,彭浩翔电影的卖座法宝,就是毫不掩饰地贩售和消费低俗。广东粗口支撑起的大量对白,让本土观众「爽」进内心身处—— 创作者狡猾地用「低俗性」偷换了「本土性」,使得人们不必对坏品味有任何羞愧,因为这是「道地港味」。而《低俗喜剧》作为一部文艺作品的恶劣之处,正在於它把对观众「求爽」心态的纵容,上升为一种变本加厉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打正旗号「没有最低俗,只有更低俗」。 低俗得义无反顾的《低俗喜剧》——它连英文名也要叫“Vulgaria”——却连「彭浩翔电影」一贯为观众提供的叙事乐趣也付欠奉,它甚至不是个有结构的故事。即使忠实粉丝,也难以讲明除了串联起一个个黄色段子,该片意义何在,於是他们说,至少还有本土创作者愿打造一部「只」取悦本土观众、「只」瞄准本土市场的电影。 但这恰恰是让人最心惊之处——因为「只」拍给香港,所以可以临时起意即兴拍摄,交出一个东拼西凑的故事,因为「只」需要本土观众看懂,所以够烂够俗够低级,就能令他们high至极;因为要满足港人,所以要尽情释放这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内部人们压抑心底的粗俗低劣,将guilty pleasure 变成guilt-free pleasure。 《低俗喜剧》的卖座,证明彭浩翔用文化垃圾娱乐普罗大众成功,也印证港产片及本土文化产品中的「潜规则」:「低俗性」才是叫好叫座的「本土性」之主流。